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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婚被折磨,二婚嫁给退伍军人很幸福,突然一个失踪多年的男人出现了……

发布时间: 2022/05/05   阅读次数: 1145
01当年,姥姥决定嫁给姥爷时,内心是非常忐忑的。她实在是想不通,姥爷一个大小伙子,怎么跟着了魔似的,非得备足厚礼,三番五次地请媒人来说亲。而且,姥爷才从战场上回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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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当年,姥姥决定嫁给姥爷时,内心是非常忐忑的。她实在是想不通,姥爷一个大小伙子,怎么跟着了魔似的,非得备足厚礼,三番五次地请媒人来说亲。而且,姥爷才从战场上回来,也算得上是荣归故里。家里虽说不是大门大户,但胜在兄弟团结,开了很多的荒地,吃喝不愁。可姥姥呢,她16岁嫁人,20岁离婚,是个大字不识的二婚村姑。家世就更别提了,姥姥家是从河北逃难来的,父母早逝,唯一的哥哥当兵走了多年音讯全无,这世上就只剩她孤零零的一个。以姥爷的条件,找一个家世清白的大姑娘是没有问题的。但姥爷就是一门心思地想娶姥姥,姥姥拒绝了他3次,他就连着请了3个媒人。最后一个,是姥姥家多年的邻居长辈,他劝姥姥,“珍娃,是个女人都得嫁,你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,老王家这二小子啊,我是看着长大的,他这么诚心,人也正派,你呀,就放心跟去吧。”姥姥呆呆地想了一夜,心像是被人提着,左右乱晃。她不想嫁,是怕像上一段婚姻一样,所遇非良人,连做梦都是苦的。可迫于生活,她又不得不嫁,哪怕她再吃一次苦,也要等到哥哥回来。清早,姥姥顶着桃子一样的眼睛点了头。一个月后,姥爷明媒正娶,风风光光地把她迎进了门。那一年,姥姥21岁,姥爷比她大3岁,24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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姥爷是军人,做事自然不拘小节,雷厉风行。而且他生性嗓门大,一着急更是吐沫横飞,连吼带骂的。婚礼当天,姥爷的一个小表弟偷了家里的炮仗出去玩,结果把别人家的草房给点了。火扑灭后,姥爷提着小表弟的衣领,在院子里挥舞着宽宽的军用皮带,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。姥姥听着院子里的怒骂,端坐在喜被上战战兢兢。她哀叹自己的命运,感觉像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。如履薄冰地捱了一夜后,第二天鸡一鸣,她便起身,倒夜壶,打扫院舍,烧火做饭,等姥爷醒来时,她已低眉顺眼地立在床前等候吩咐。姥爷这时才反应过来,姥姥怕他,就像怕她的前夫一样。她在上一段婚姻里,卑微如一只蝼蚁,干最累最苦的活,吃的有一顿没一顿,挨打受骂更是家常便饭。要不是她流产后一直生不出孩子,恐怕到现在,她仍在前夫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。想到这些,姥爷的拳头不由得紧了紧。这个小小的举动,恰好被姥姥瞧见了,她立在原地一下都不敢再动,紧咬着唇,瘦弱的身子抖如筛糠。姥爷知道,姥姥这是被打怕了的。他想了一下,生平第一次,软下肩膀,尽力压着自己的大嗓门轻柔地说:“巧珍,以后不用这么伺候我,我也不会打人的,好吗?”姥姥抬起头,看着姥爷,见他神色温柔,才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,也不知是恐惧还是感动,眼里的泪不知不觉滚了下来。姥爷说到做到,在往后的几十年里,不管多急,他都从未对姥姥大声呼喝过,一开始是为了让姥姥忘掉过去,摆脱阴影,慢慢地,对姥姥好这件事,就变成了姥爷坚守一生的习惯。只要对面站着的人是姥姥,他有再大的火气都会消散于无形。直到现在我都记得,小时候在姥姥家住,姥爷时常因为农事,在院子里训斥两个成年的舅舅,他叉腰跳脚,声音大得能把树上的麻雀吓跑。但不管他骂得多凶狠,只要姥姥往门口一站喊他一声,他便立马像川剧里的变脸一样,转头就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。而我们这些小孩子,一旦闯了祸,只要躲在姥姥身后,必定能逃过一劫。甚至,连村里人都知道,天不怕地不怕的姥爷,只怕娇小柔弱的姥姥。在姥爷做队长的那些年,谁家有事不敢当面和姥爷说的,必定挑中午晚上吃饭时间,去家里找姥爷说。

因为只要有姥姥在,姥爷连发火都是温柔至极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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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
姥姥在前夫家时,怀孕后因为营养不良晕倒流过产,此后便没再怀孕,因而备受歧视。跟了姥爷后,虽然姥爷对她很好,让她参加扫盲班,读书认字,也从未说过一句传宗接代的事。但姥姥的内心却一直因为这件事百般煎熬。那时候在农村,生不出孩子,那可是大罪过。但奇怪的是,婚后的第二年,姥姥就有了大舅,后来就是二舅,大姨,我妈,我妈之后还有了小舅。有了孩子,家就有了不一样的烟火气。小舅3岁那年,姥姥的哥哥突然回来了,就是我舅姥爷。兄妹俩一见面,姥姥扔了手里的笸箩扑上去,抱着舅姥爷就是哭,哭得连声音都变了音,像寒风吹过荒原的嘶吼。舅姥爷是来接姥姥的。他当兵打仗,九死一生,如今战争结束,他已转业到省城当了官。他一直在找姥姥,但因为姥爷和姥姥曾在婚后搬过一次家,所以才找到现在。而且他还告诉姥姥另一件事。姥爷就是他的兵。姥姥一下子就呆住了,有点儿理不清头绪。舅姥爷说,当年有一场战争打得异常激烈,姥爷被弹片击中后昏迷不醒,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。只有时任排长的舅姥爷在部队撤退时,摸了他一把,发现他还有一口气儿,便从炮火中把他背了出来。后来,姥爷被转移到后方医院时,要去感谢恩人,两个人一交谈,才发现是同乡。舅姥爷告诉姥爷,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他的妹妹,他说,如果姥爷有机会活着回到家乡,就一定帮他找到妹妹,并好好照顾她。于是,姥爷伤好回来后,便马上到处打听姥姥。那时,姥姥已被婆家扫地出门,姥爷就不停托人说媒,最终娶了姥姥。在那时的姥爷看来,对一个女人好,大概就是要认认真真地娶她进门吧。他完成了对舅姥爷的承诺,照顾姥姥,对姥姥好。现在舅姥爷回来了,突然好像没他啥事了。他嗫嚅了半天,想说点儿啥,却又不知要怎么说,要从何说起。舅姥爷说,他想带走姥姥,好好弥补姥姥这些年吃过的苦,让她开始一段全新的人生。那一夜,窗外明月高照,窗口的樱桃树开了密密的花。

家里,姥爷笔直地站在门口,姥姥低头坐在炕沿上,一晚上都是静悄悄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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姥姥最终还是跟着舅姥爷走了。还带走了我妈和二舅。他们走后,风风火火的姥爷突然静默成了一尊雨里的雕像,悲伤与孤独触手可及。他的腮帮子用力地鼓着,好像忍着巨大的刀割般的疼痛。大姨做好饭叫他吃,他只往嘴里塞,冷热咸淡一概不知。村里的大喇叭上,再也听不到他喊开会的大嗓门。以前,水嫩的玉米,碧绿的豌豆荚,他总是每天都摘几捧,中午时,欢欢喜喜地顺着小路跑回家塞给姥姥。那条小路,从地头直通姥爷家,是姥爷专门给姥姥修的,方便她做饭时摘菜,可现在,小路依旧,姥爷却再也不敢走,回忆又甜又疼,一寸一寸都像是踩在了心上。有一天,姥爷又摘了嫩玉米回来,可一进院门,他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转身把玉米都扔进了牛槽。再没有人爱吃这种一咬全是水的鲜玉米,纵然他有再多的力气,摘光全世界的玉米又能怎么样?姥姥走了半个月,姥爷实在捱不住了。他决定带着小舅去省城找姥姥。大姨问他,去了就真能把人接回来吗?姥爷犹豫了一下,又像鼓劲似的,斩钉截铁地说,能!姥爷到舅姥爷家时是中午,姥姥正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。她一眼看到门后,背着小舅风尘仆仆的姥爷,便颤抖着嘴角,转过身又把菜端回了厨房。厨房里,姥姥抱着一块破抹布眼泪汹涌,谁劝都不肯出来。原来,她一直都在等着姥爷来接她,等得抓心挠肺,煎熬而辛苦。而她之所以会跟着舅姥爷走,不过就是想试探一下彼此。看看离开姥爷后她会怎么样,也想看看,她走了姥爷会怎么样。这个原本聪颖却自卑的村妇,因为这几年姥爷的鼓励与爱护,眼里有光,脚下有风,对未来也有了想法并敢于行动。她怕姥爷对她只有恩情,没有感情。恩情总有用尽的一天,而感情,才能支持着他们度过余生,不管往后还有多少风雨坎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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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灾害那几年,舅姥爷虽为官,却也因为家里有5个孩子,常常吃不饱饭。姥爷听说后,便把家里不多的粮食,一口袋一口袋地用自行车驮去省城,送给舅姥爷。二三百公里的路,姥爷头天凌晨出发,要到第二天天黑才能回来,回来时,自行车的前大梁和后座上,又必定驮着舅姥爷家的两个孩子。山里虽然粮食也少,但山上有蘑菇,木耳,河里有鱼,孩子们跑坡上山,下河摸鱼,总不会饿肚子。孩子们不会饿,因为饿的是姥姥和姥爷。每天家里做好了饭,给大大小小的7个孩子分完后,几乎不剩下什么,姥姥舍不得吃,她说姥爷干活太累,总把自己的口粮留给姥爷。两个人时常因为一口吃的推来让去。如今,每次我妈说起这一段,常常泪盈于睫。吃糠咽菜,那些光景,是无法想象的苦。也就是从那时开始,姥姥和姥爷睡觉时,必定会拉着手,因为怕对方半夜饿晕了,另一个人不知道。舅姥爷偶尔发了白糖舍不得吃,托姥爷带回来给姥姥。姥姥当然也舍不得,就做糖水给孩子们喝,但每次,总要留一碗给姥爷。而姥爷,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偷偷地藏起一把白糖。寂静的夜里,两个人拉着手互相依偎,姥爷就把白糖捏一小撮塞进姥姥嘴里。姥姥被甜笑了,有这样的人在身边,再苦的夜大概也都是甜的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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姥姥和姥爷从年轻时相识,一直相伴到耄耋之年,一生的幸福与坎坷,大概用一天一夜也讲不完。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,从婚后的第一天起,除了姥姥跟着舅姥爷走的那半个月,他们就一天也没有分开过。姥爷67岁那年,因为做疝气手术住到了舅姥爷家,本来姥姥是没跟着的,可刚到的那天下午,姥爷就一直往窗外看,我妈问他看什么,他说,我怎么感觉你妈要来呀。那时,姥姥的身体因为年轻时吃的苦,已不是太好。子女们是不允许她跟着的,可那天下午,走路已经颤巍巍的姥姥,真的出现在了舅姥爷家。我妈问她怎么来的。她骄傲地说,我到街上问了个小后生,他帮我找了个车,告诉人家地址,人家就直接送过来了。那神情,宛如明媚的少女。姥爷就坐在她身旁,嘴里眼里噙着点点笑意。姥爷这一生都保持着军人的铁骨,但到了晚年,却像孩子一样,痴缠着姥姥。他坐在炕头,闹着要吃罐头,要吃蛋糕,姥姥就来来回回给他拿。子女们心疼姥姥,但姥姥却乐此不疲,劝都劝不住,最终也只能由他们去。冬天,我回去看望他们,还是山里那座老房子,炉火正旺,两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老人,正在互相捶背,每人一百下,捶完背又在姥爷的口令下,搓胳膊,搓耳朵,按摩眼睛。每到这个时候,姥爷就又像个英姿飒爽的军人,号子喊得铿锵有力,一丝不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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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姥姥一年一年地老一下去,开始犯糊涂,她把我认成了我妈,把大舅认成了舅姥爷。那时,舅姥爷已去世多年。去年6月,姥姥病重,一次又一次进入弥留之际,但就是吊着一口气无法咽下去。痛苦之际,姥姥居然开始喊她的父母,一声一声,“爹,娘,快来带珍孩儿去吧,珍孩儿疼得受不住了……”听到的人无不心胆俱碎。去不了就得一直受着,一家人焦急难过,却又束手无策。最终,是姥爷命令我妈和舅舅们,不准再给姥姥喂食喂药,他把他们都赶了出去,一个人坐在姥姥身边,攥着她的手,度过了他们今生今世的最后一个夜晚。像多年前他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幸福甜蜜的长夜一样。姥姥的葬礼上,已经98岁的姥爷趴在炕头,伏着身子,哭得深情而狼狈,口水、鼻涕、眼泪,根本分不清谁是谁。我妈怕他身体受不住,不让他哭,他嘴里答应着,可眼睛却不停盯着院子里姥姥的遗像,一次又一次地痛哭失声。他反反复复地告诉我们每个人:“巧珍没了,我也快了。”他浑浊的泪眼,望着远方那一片山,定定地,像陷在了回忆里,那里,有他,有他的巧珍。人生匆匆,白驹过隙,但幸运的是,他在这里,姥姥在这里。他们一直都在一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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